第八十章厚著臉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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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個...青時哥哥，久久有很多問題想問你！”她小聲說著，聲音越來越輕。
穆青時突然停住腳步，回過身，半弓著身子點了點她的鼻子，輕聲道：“久久啊！小孩子就應該無憂無慮地活著，至於那些煩心事，都是大人該操心的，你在乎西江，是因為你把他當成了家人，可是啊，青時哥哥要你明白一個道理...”
久久嘟著小嘴，有些悶悶不樂看著穆青時，小聲道：“青時哥哥你說吧，久久聽著！”
穆青時見這小家夥似乎對自己有些意見，便蹲下身子，將她拉近自己，然後溫柔地說道：“這世上的有情人很多，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如願以償的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，你現在看到的，都是圓滿的，可是，不圓滿才是人間的大多數，你覺得西江不夠圓滿，是因為你覺得他心裏沒有那麽一個人，但是久久，你怎麽知道他不覺得圓滿呢？”
“如果他覺得跟你、跟大家在一起很開心，可以看到許多從前不曾看到的東西，就未必覺得沒有那樣一個人就不圓滿了，西江他有自己的想法，他不說，並不代表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，也許，很久以後，等他真的遇到了那麽一個人，他會發現，這人世間原來圓滿不只一種方式，他這麽好，會遇到更多的圓滿，他會過得比誰都開心！”
久久紅著眼睛看著穆青時，哽咽道：“真的嗎？青時哥哥？”
穆青時將她的小腦袋靠近自己的肩膀，拍了拍她的背，柔聲道：“所以啊！久久，不管以後大家如何變化，你都不要覺得意外，沒有人會一成不變的陪在你身邊，也沒有一直圓滿的日子，可是，沒了一個圓滿，你可以去尋找下一個，這樣，你就不會太過難受了！”
久久聞言使勁搖了搖頭，吸了吸鼻子，緊緊抱著穆青時的脖子，有些任性地說道：“久久可以不要別人陪在身邊，可是青時哥哥和素卿姑姑不可以，如果姑姑和青時哥哥也不陪著久久了，那久久怎麽辦啊！”
穆青時無奈地嘆了口氣，轉過頭擦著久久臉上的淚水，摸了摸她的小臉，心疼地看著她，道：“你還有琮昭啊！”
“不一樣的！”久久抽泣道。
穆青時擡起她的小臉，佯裝嚴肅地說道：“你已經不是孩子了！”
久久聽到這句話，突然就開始大把大把的掉眼淚，止也止不住：“青...青時哥哥，你...你是不是，討厭久久了，久久...久久總是粘著你，還...還總是惹麻煩，害的青時哥哥受傷，久久，久久，不是個好孩子，可...可是，久久就是想要永遠待在青時哥哥身邊，你能不能不要丟掉久久，久久會做個好孩子的！”
她說著說著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。穆青時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說錯了什麽，這孩子太過敏感，一點事情就會聯想出許多千裏之外的東西，看來，得說句讓她安心的話。
穆青時輕輕捧住她的小臉，一雙溫柔的眸子靜靜地望著她，小心又認真地說道：“記不記得很久之前，你問過我，能陪在你和素卿姑姑身邊多久，我是怎麽回答的？”
久久看著穆青時眼裏的暖意，想了想，然後抹著小臉，低聲道：“你說，要很久很久！”
穆青時寵溺地看著她，笑道：“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，又怎麽會食言呢？”
久久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穆青時，破涕為笑：“久久記著了！”
穆青時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看著蕭瑨屋子的方向，打趣道：“你再不去，阿酉明天可就下不了床了！”
久久聞言“呵呵”笑了兩聲，便朝蕭瑨的屋子走去。
穆青時緩緩起身，卻止不住一陣眩暈，臉色忽然就慘白了幾分。他輕輕咳了咳，便揚身離去。
素卿正在屋子裏翻閱古書，而桌子上一本本，全是跟心疾有關的，她一心全在穆青時的病癥上，所以並未發現有人推門進來。
穆青時笑笑，就站在門口，斜倚著門，靜靜地看著她。
陽光肆意地照在他的身上，光影斑駁，溫和沈靜。
眸子因著光線，有了一絲灼熱的意味，就那樣此生足矣的笑著，好像看著什麽喜愛的不能再喜愛的珍寶，嘴角微微揚著，連同清傲的唇線，都帶著溫柔的弧度。
她這樣為自己著急，恐怕也是深深喜著自己吧！但是，她不知道，他喜她，不只是有多深，有多沈，而是情已入障，不能自拔。撥了，就是千瘡百孔，不死不活。
不死，因為她還活著；不活，因為她活著，卻不喜歡自己。
所以，他才會覺得，那一刻，此生足矣。
許是因為陽光漸漸變了方向，素卿便放下書，準備換了位置，卻突然發現，穆青時靠在門口，已然看了她許久。
“你做什麽站在那裏不說話？”素卿不禁有些生氣。
穆青時一臉壞笑：“看你！”
素卿臉頰微紅，淡淡道：“站著不累嗎？過來坐著！”
穆青時笑笑，便朝她走來。
“不要看了！”穆青時從她手中抽回書，慢慢合上，笑著看著她。
素卿瞪了他一眼：“那我看什麽？”
穆青時斜著身子撐著下巴望著她，沒皮沒臉地說道：“看我！”
素卿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看你不如看書！”
語畢，便又要拿起書。
穆青時眼疾手快地將書移開，然後頗為傷心地說道：“雖然古人都說‘書中自有顏如玉’，但畢竟也沒幾個人碰到，你夫君雖然不怎麽入你的眼，但好歹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，總比書裏的人來的真實一點！”
素卿別開頭，不想再看見那雙一望便是深情的眸子，冷著臉說道：“你是哪裏來的夫君？”
穆青時將身子漸漸靠近素卿，然後突然湊到她耳邊，極輕地說道：“不遠萬裏...厚著臉皮...自動送上門的夫君！”
他在她耳邊呵著氣，聲音低沈又好聽，素卿耳根、脖子一紅，推了推他，小聲道：“我可沒承認你是我的夫君！”
穆青時突然與她拉開距離，然後故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，漫不經心地說道：“今晚夜色將近，不知妖市裏的那些姑娘喜不喜歡我這樣的公子，雖然我從未去過風月之地，但是既然夫人不要我，我又何必自討沒趣？”
說著，便要邁步離去。
“你給我坐下！”
素卿見他真的要走，不由微微慍怒。
穆青時腳步一轉，俯身看著素卿：“走又不準走，留又不許留，夫人要我怎麽辦？”
他滿眼笑意地看著她，等著她接下來的話。
“上床！”素卿冷冷道。
穆青時眨了眨眼，隨後狡黠地看了一眼外面，道：“現在快要晚膳了！”
素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，真是個老狐貍，逼得自己說那種話。
“我做給你吃！”
穆青時嘴角微勾，淡淡道：“夫人出手，必定豐盛！”
素卿白了他一眼，原先怎麽就沒發現這只老狐貍這麽厲害呢？看著規規矩矩的，其實一肚子壞水。
於是乎，這天晚膳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吃著西江做的飯菜，心裏其實都明明白白，為什麽那兩個鴛鴦沒來吃飯，都已經現煮了，就是吃，也吃不下了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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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青時突然停住腳步，回過身，半弓著身子點了點她的鼻子，輕聲道：“久久啊！小孩子就應該無憂無慮地活著，至於那些煩心事，都是大人該操心的，你在乎西江，是因為你把他當成了家人，可是啊，青時哥哥要你明白一個道理...”
久久嘟著小嘴，有些悶悶不樂看著穆青時，小聲道：“青時哥哥你說吧，久久聽著！”
穆青時見這小家夥似乎對自己有些意見，便蹲下身子，將她拉近自己，然後溫柔地說道：“這世上的有情人很多，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如願以償的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，你現在看到的，都是圓滿的，可是，不圓滿才是人間的大多數，你覺得西江不夠圓滿，是因為你覺得他心裏沒有那麽一個人，但是久久，你怎麽知道他不覺得圓滿呢？”
“如果他覺得跟你、跟大家在一起很開心，可以看到許多從前不曾看到的東西，就未必覺得沒有那樣一個人就不圓滿了，西江他有自己的想法，他不說，並不代表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，也許，很久以後，等他真的遇到了那麽一個人，他會發現，這人世間原來圓滿不只一種方式，他這麽好，會遇到更多的圓滿，他會過得比誰都開心！”
久久紅著眼睛看著穆青時，哽咽道：“真的嗎？青時哥哥？”
穆青時將她的小腦袋靠近自己的肩膀，拍了拍她的背，柔聲道：“所以啊！久久，不管以後大家如何變化，你都不要覺得意外，沒有人會一成不變的陪在你身邊，也沒有一直圓滿的日子，可是，沒了一個圓滿，你可以去尋找下一個，這樣，你就不會太過難受了！”
久久聞言使勁搖了搖頭，吸了吸鼻子，緊緊抱著穆青時的脖子，有些任性地說道：“久久可以不要別人陪在身邊，可是青時哥哥和素卿姑姑不可以，如果姑姑和青時哥哥也不陪著久久了，那久久怎麽辦啊！”
穆青時無奈地嘆了口氣，轉過頭擦著久久臉上的淚水，摸了摸她的小臉，心疼地看著她，道：“你還有琮昭啊！”
“不一樣的！”久久抽泣道。
穆青時擡起她的小臉，佯裝嚴肅地說道：“你已經不是孩子了！”
久久聽到這句話，突然就開始大把大把的掉眼淚，止也止不住：“青...青時哥哥，你...你是不是，討厭久久了，久久...久久總是粘著你，還...還總是惹麻煩，害的青時哥哥受傷，久久，久久，不是個好孩子，可...可是，久久就是想要永遠待在青時哥哥身邊，你能不能不要丟掉久久，久久會做個好孩子的！”
她說著說著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。穆青時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說錯了什麽，這孩子太過敏感，一點事情就會聯想出許多千裏之外的東西，看來，得說句讓她安心的話。
穆青時輕輕捧住她的小臉，一雙溫柔的眸子靜靜地望著她，小心又認真地說道：“記不記得很久之前，你問過我，能陪在你和素卿姑姑身邊多久，我是怎麽回答的？”
久久看著穆青時眼裏的暖意，想了想，然後抹著小臉，低聲道：“你說，要很久很久！”
穆青時寵溺地看著她，笑道：“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，又怎麽會食言呢？”
久久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穆青時，破涕為笑：“久久記著了！”
穆青時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看著蕭瑨屋子的方向，打趣道：“你再不去，阿酉明天可就下不了床了！”
久久聞言“呵呵”笑了兩聲，便朝蕭瑨的屋子走去。
穆青時緩緩起身，卻止不住一陣眩暈，臉色忽然就慘白了幾分。他輕輕咳了咳，便揚身離去。
素卿正在屋子裏翻閱古書，而桌子上一本本，全是跟心疾有關的，她一心全在穆青時的病癥上，所以並未發現有人推門進來。
穆青時笑笑，就站在門口，斜倚著門，靜靜地看著她。
陽光肆意地照在他的身上，光影斑駁，溫和沈靜。
眸子因著光線，有了一絲灼熱的意味，就那樣此生足矣的笑著，好像看著什麽喜愛的不能再喜愛的珍寶，嘴角微微揚著，連同清傲的唇線，都帶著溫柔的弧度。
她這樣為自己著急，恐怕也是深深喜著自己吧！但是，她不知道，他喜她，不只是有多深，有多沈，而是情已入障，不能自拔。撥了，就是千瘡百孔，不死不活。
不死，因為她還活著；不活，因為她活著，卻不喜歡自己。
所以，他才會覺得，那一刻，此生足矣。
許是因為陽光漸漸變了方向，素卿便放下書，準備換了位置，卻突然發現，穆青時靠在門口，已然看了她許久。
“你做什麽站在那裏不說話？”素卿不禁有些生氣。
穆青時一臉壞笑：“看你！”
素卿臉頰微紅，淡淡道：“站著不累嗎？過來坐著！”
穆青時笑笑，便朝她走來。
“不要看了！”穆青時從她手中抽回書，慢慢合上，笑著看著她。
素卿瞪了他一眼：“那我看什麽？”
穆青時斜著身子撐著下巴望著她，沒皮沒臉地說道：“看我！”
素卿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看你不如看書！”
語畢，便又要拿起書。
穆青時眼疾手快地將書移開，然後頗為傷心地說道：“雖然古人都說‘書中自有顏如玉’，但畢竟也沒幾個人碰到，你夫君雖然不怎麽入你的眼，但好歹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，總比書裏的人來的真實一點！”
素卿別開頭，不想再看見那雙一望便是深情的眸子，冷著臉說道：“你是哪裏來的夫君？”
穆青時將身子漸漸靠近素卿，然後突然湊到她耳邊，極輕地說道：“不遠萬裏...厚著臉皮...自動送上門的夫君！”
他在她耳邊呵著氣，聲音低沈又好聽，素卿耳根、脖子一紅，推了推他，小聲道：“我可沒承認你是我的夫君！”
穆青時突然與她拉開距離，然後故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，漫不經心地說道：“今晚夜色將近，不知妖市裏的那些姑娘喜不喜歡我這樣的公子，雖然我從未去過風月之地，但是既然夫人不要我，我又何必自討沒趣？”
說著，便要邁步離去。
“你給我坐下！”
素卿見他真的要走，不由微微慍怒。
穆青時腳步一轉，俯身看著素卿：“走又不準走，留又不許留，夫人要我怎麽辦？”
他滿眼笑意地看著她，等著她接下來的話。
“上床！”素卿冷冷道。
穆青時眨了眨眼，隨後狡黠地看了一眼外面，道：“現在快要晚膳了！”
素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，真是個老狐貍，逼得自己說那種話。
“我做給你吃！”
穆青時嘴角微勾，淡淡道：“夫人出手，必定豐盛！”
素卿白了他一眼，原先怎麽就沒發現這只老狐貍這麽厲害呢？看著規規矩矩的，其實一肚子壞水。
於是乎，這天晚膳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吃著西江做的飯菜，心裏其實都明明白白，為什麽那兩個鴛鴦沒來吃飯，都已經現煮了，就是吃，也吃不下了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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